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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灾异疏宝祐三年 南宋 · 牟子才
 出处:全宋文卷七七○一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三一二、《宋代蜀文辑存》卷九一
臣尝读史,见前代灾异数见,所感虽不同,而所应亦有异。
然未有不趋于亡也。
按,汉建宁以后五十有二年,日食三十四,地震十,大水五,螟蝗四,星孛九,大雨雹三,大雨水二,大疫三,地裂、青蛇见御坐上、大风雨雷电、南宫灵台灾、侍中寺雌鸡化为雄、黑气堕于温德殿庭中、青蛇见于玉堂殿庭中、自六月雨至九月、自四月不雨至十月皆一。
夫春秋二百四十二年,古今灾异之频数,未有甚于此时也。
而究其所以然,则皆召于行事之实。
今五十二年之中,所见灾异乃反过之。
杨赐以为皇天垂谴告之象,蔡邕以为诸异皆亡国之怪,是岂无所感召而然耶?
夷考其时,有西邸卖官之事,有苑囿土木之役,有党人五属之禁,有阉尹专国之谋,有黄巾北宫之寇,有鲜卑寇边之扰,有奸雄窥鼎之谋。
此无他,其气皆属乎阴,其类皆缠乎阴。
属乎阴,则其气盘结于上下而不可解。
缠乎阴,则其类布满于上下而不能解。
故二气五行之流布,日月星辰之运行,风雨霜露之凝结,雷雹虹电之作止,山川草木之变化,遇之则为殃,为眚,为灾,为怪,为变异,为祅祲,捷乎如影响之于形声,盖有不期然而然者。
臣读史至此,未尝不扼腕痛恨于东汉之季年也。
今国家之證候,不幸而类此。
盖自贵德贱货之风不见于上,而天下率以进奉一说为博富贵利达之具。
自茅茨土阶之俭不著于上,而左右率以土木二字为耗财蠹民之藉。
自显忠遂良之德不崇于上,而谀佞诸臣每以哗竞朋比为媒糵忠贤之地。
罔匪正人之论隐而废坏纪纲,亵御者反以宣谕节贴为寻常。
苟子不欲之风泯而负乘致寇,盗贼者每以贪官污吏为藉口。
复境进屯,中国所当举也,自此政不修,而敌国外患反凭藉此以为蹙国驱民之计。
任贤使能,朝廷所当行也。
自疑忌相乘,而奸雄之徒反窃笑此以为睥睨神器之资。
此天命所以去而无惠顾我国之心,天变所以形而无仁爱吾君之意也。
故荧惑挻灾,方躔斗宿,而太白又昼见矣。
火星逆行,方犯权星,而日晕又躔壁宿矣。
榆火更新,甫降飞雪,而夏霜又陨矣。
日近妖怪,时见形象,而讹言又狎至矣。
最是六阳浸大,一阴未生,反作妖孽。
雷,天之号令也,自四月以来,天地闭塞,未闻震虩之声。
日,君之象也,自四月以来,常喷云飞雨,未见阳明之象。
风,物假大之时,资以为长养也。
自四月以后,风来西北,率多肃杀之威。
寒,物归根之时,所资以为芽蘖者也。
自四月以后,阴气乘阳,率多常寒之罚。
汉末之灾异,则叠见五十馀年之中;
今日之菑异,则骈集于三四五月之内。
岂造物运行,常囿于数,而为是适然者欤?
要必有以为之感召也。
感召者何?
臣前所陈七事是也。
请为陛下先言汉之所以失,而后言今日之所当监,可乎?
按,光和元年,初开西邸卖官。
又按中平二年,帝造万金堂西园,引司农金钱缯帛牣积堂中,又牧守茂才孝廉迁除,皆责助军修宫钱。
以大汉堂堂之天下,所少者非财也,乃汲汲焉如窭人聚财之计。
一时群工,噤无一语,惟吕彊上疏极谏,以为中尚方领诸郡之宝,中府积天下之缯,西园司农之藏,调广民困,费多献少。
奸吏困其外,百姓受其敝。
而帝不之省,于是天下荡然以财贿为可以致富贵,秽德彰闻,恶声流播,此非佳證也。
今日之證,不幸而类此。
盖自宫掖创进奉之局,而排金门、入紫闼者类皆浩瀚无涯之财。
自左右有宣谕之说,而聒省部、挠台府者类皆两造不平之事。
尝退观陛下近事一二,如收换文之御批,以惩假托,空黥徒之窟穴,以洗奸利,天下皆知陛下本心非急于财利者。
然请托之谤犹未洗然者,以左右近习朝夕营求,不能不为圣德之累也。
钱神为妖,阴气为沴,变异之召,其以是乎。
光和三年,作挂圭灵昆苑。
又按五年,起四百尺观,又缮修南宫玉堂,铸铜人。
夫以大汉积贮之厚,其力岂不能修一囿?
杨赐以为先王造囿,刍牧皆来,先帝上林,奢约得所。
今废田园,驱居人,蓄禽兽,殆非保赤子之义。
而帝不之省,于是小人哆然趋之,以为无害。
侈心一萌,祸本遂大,此非佳證也。
今日之證,不幸而类此。
盖自卑宫露台之俭不传,而修路寝,修应门,皆极山节藻棁之工。
飞廉桂宫之羡未消,而馆太一、广龙翔,皆极轮奂翚飞之制。
然犹曰壮丽以示威重也,禊祓以事禬祷也。
至于灵台之饰,则侈靡以自奉矣。
妃守之建,则溺爱以自损矣。
尝退观陛下之本心,如捐水衡之积而不取大农之藏,未尝无意于崇俭也。
左右之言一入,遂至穷奢极欲而不能已也。
如封前代妃嫔之域,申功臣墓木之禁,是其本心未尝忍于斫伐也。
七萃之言一售,遂至斩秃丘陇而不知止也。
木妖民怪,随寓为沴,变异之作,其以是乎。
建宁二年,复治钩党,杀前司隶校尉李膺等百馀人。
又按五年,杀永昌太守曹鸾,更考党人,禁锢五属。
夫以大汉巍巍之天下,而日与志士仁人相雠,至禁锢以制其出入,杀戮以绝其后裔,此非佳證也。
今日之證,虽未至于此,然犯颜敢谏之士半在草莱,率作兴事之夫或居槃涧
上方以朋比为用舍,以静激为去取,故所舍所去,未必皆不肖;
所用所取,未必皆忠贤。
藉令絷维以永今朝,亦不过斯须之貌敬。
此其所为,虽未必至于杀前司隶校尉,杀永昌太守,而要其用心之微,往往过于更考党人而禁锢其属也。
忠义齰舌,愤气萦纡,变异之作,其以是乎。
中平元年,杀中常侍吕彊、侍中向栩、郎中张钧。
二年,封宦者张逊等十二人为列侯。
三年,以宦者赵忠车骑将军
五年,以小黄门蹇硕为上军校尉袁绍等七校尉皆统于
宫闱腐夫,至不足齿,间有者则杀之,与讨贼者则爵之,以壮健武略称者则亲任之,此非佳證也。
北司之势,不幸而类此。
其作威福也,则以僮奴之贱而逐天子之台臣,以交结之丰而庇帅臣之童孺。
其好货财也,则通日进月进之赂,而恩宠或致于侥踰,操献田献钱之讼,而正理率至于抑屈。
中书,政本之所由系也。
宣谕迅速,则指挥叱咤,虽屈大臣之体而不顾。
七萃,殿司之所得辖也。
救焚纷拿,则瓦石抛掷,虽伤主帅之额而不恤。
淩犯阶级,莫此为甚。
使典兵枋,又将何如?
恶毒流布于里闾,威势震慑于中外,人皆知北司有可以致富贵之势,而不知人主实操可致之权;
人皆知北司有可以夺命令之理,而不知朝廷实握宰制之枋。
其口含天宪,手握王爵,虽十常侍之横行,八校尉之布置,曾不是过。
气势翕霍,威震恣行,灾异之作,其以是乎。
中平元年黄巾张角等起先零,及凉州群盗北宫伯玉等反。
明年,寇三辅。
初平三年黄巾兖州
夫天下之祸不生于外,皆生于内。
军司马傅燮上疏,以为邪正不宜共国,亦犹冰炭不可同器,宜思四罪之举,速行谗佞之诛,则善人思进,奸凶自息。
而帝不之省,此非佳證也。
今日之内患,不幸而类此。
荻浦之寇未息,而长兴又扰扰矣。
平江之盗甫平,而宜兴又道梗不通矣。
分据要地,剽掠平民,舟楫为之不通,行人为之俘虏。
人皆曰捕盐之令严,而民无所措手足也。
贪吏之毒流,而民或不能心服也。
政令之不得其平,而民或激而为乱也。
是则然矣。
而愚臣则以为邪正杂揉,是否颠倒,奸赃辱台之臣不戮,而尚志之士反见屈于明时;
骄奢误国之帅不屈,而好修之士反见恶于当世。
騃孺叨荣于从橐,贪帅流毒于名都。
朝廷行事既无以当其心,郡县长吏又有以激其忿,人怀笑侮,家蓄愤闷,一啸呼而锄耰棘矜皆得雠其上,一结约而江泖沟港皆得嗾其类。
衅发萧墙而祸连四海,此傅燮之所以忧。
阴气积稔,怨气充盈,灾异之来,其以是乎。
建宁六年鲜卑寇幽、并,自是寇三边,寇辽西,寇酒泉,寇幽并,入北地,无岁无之。
蔡邕建议,谓边陲之患,手足之疥搔;
中国之困,胸背之瘭疽。
方今郡县寇贼尚不能禁,况此虏而可伏乎?
此非佳證也。
今国家之患,不幸而类此。
山东之兵既窟于旧海,而常为一苇趋浙之谋。
秦、巩之兵复城筑于旧利,而日有进屯图蜀之计。
二兵相望,不在小。
而漠北之敌又遣和议之使,临我边疆。
夫举大兵以侵伐我之土地,而遣使以要我之金帛,是其为心,盖以战为实务,而以和为绐计也。
若姑听其和以为饵,则彼利我钝,未必能出六总管绝漠之师,而受黄金鹅之献也。
若委顺其和以为信,则彼诡我正,未必不堕平凉劫盟之计,而失泾陇邠汧之地也。
妖氛障日,杀气干霄,灾异之来,其以是乎。
初平二年袁绍冀州韩馥,自领州,表曹操东郡太守
三年,黄巾兖州,杀刺史刘岱
曹操入据之,遣使上书。
自古奸雄窥伺,见我国有疵,则乘权藉势,托公行私,收人心之涣而后遂其所图。
此非佳證也。
今日之势,不幸而类此。
盖大奸屈伏海滨,日夜幸乱以来,逞其持国枋之心。
或飞金羽玉以买游士,或托友嗾仆以结士夫。
人见天下之势浮游而未定也,遂谓仔肩重任无出此奸。
故称功颂德,具见于玉堂策试之文;
拟陈十极,求达于排云叫阍之际。
惟冀君心之易转,岂思国事之可忧?
奸俦窜伏近畿,巧于交结,或贻书故吏,延誉京师
或密嗾旧胥,浚明线道。
人见京兆之任一岁而数易也,遂谓弹压要权无踰此辈。
故达官贵要,每荐引于黼座之前;
刑臣腐夫,亦称道于禁廷之密。
但冀黈听之潜转,岂知宗社之或危?
阴类缠绵,异气充塞,灾异之来,其以是乎。
臣历观东汉之末證候如此,变异如此,使当时将相大臣足以结人主之知,谋足以制天下之动,必能上义下利,以惩天邸之失;
必能清心寡欲,以止土木之役;
必能开诚布公,以除钩党之禁;
必能深思远虑,以遏阉尹之势;
必能爱护根本,以弭黄巾之寇;
必能厉兵秣马,以息鲜卑之难;
必能观时达变,以遏奸雄之谋。
惜乎陈蕃、窦武虽能同心戮力以奖王室,而不能济之以谋;
虽能聘召名贤以参政事,而不能待之以定。
自是厥后,刘嚣、唐珍、张颢等辈尝执国枋矣,然其失在于输西园之钱。
忠谏如阳琳,切直如杨赐,才学如荀爽,虽以时望所推,躐居显位,然皆不免于祸。
由是七事之失不能救正,灾异之来不能消弭,汉业由是而遂衰,汉鼎因之而遂失,非当时大臣之罪欤?
今天下不幸而有七事之愆,若不大加悔艾,痛自绳削,则一祖十二宗之托,其何以永天命于无疆惟休之地乎?
故臣愿上而九重力行好事,勿遂前非,下而庙堂力进忠言,勿顺上旨,监西园之失,而贵德尚义,以化天下;
监灵昆之失,而崇朴尚俭,以先天下;
监党禁之失,而登崇俊良,以福天下。
中常侍之纵横可监也,不宜复蹈故辙,以成虎视之形。
黄巾之寇钞可监也,不宜复循旧规,以稔萧墙之祸。
鲜卑之盗边可监也,不宜复示弱形,以起倖乱之想。
如此则阳明用而天理日明,阴浊消而人欲日止,将见天无变异,民无扎瘥,三光全而寒暑平矣。
不然,无同心戮力之美,而有弥缝宫府之心;
无聘召名贤之举,而有喜用敏锐之意;
谏切直才学之称,而有窾言顺适小智自私之失,则天心已变而难回,天灾已销而复作,岂不重东汉末年之忧哉!
臣区区朴忠,睹此钜异,辄沥忠臣之臆,一纾鲁女之悲。
积愤所形,血泪俱下。
惟陛下以社稷为念,特采择焉。
满庭芳 宋 · 陈秉文
 押尤韵
山涌银涛,屏间绣巘,太平今日皇州。
共惟京牧昭裔本宗周。
好是正月,维岳降,膺此神休。
尧阶下,存八荚,长应八千秋。

优游。
兼国计,丰财重谷,首善承流
更刑清讼简,政入歌讴。
已副貂蝉眷宠,夸中外,耸动□讴。
居恩重,苍生望切,好个富民侯
奏废昌邑王 西汉 · 杨敞
 出处:全汉文 卷三十二
丞相臣敞、大司马大将军臣光、车骑将军臣安世、度辽将军臣明友、前将军臣增、后将军充国御史大夫臣谊、宜春侯臣谭、当涂侯臣圣、随桃侯臣昌乐,杜侯臣屠耆堂、太仆臣延年、太常臣昌、大司农延年宗正臣德、少府乐成廷尉臣光、执金吾臣延寿、大鸿胪臣贤、左冯翊臣广明、右扶风臣德、长信少府臣嘉、典属国臣武、京辅都尉广汉司隶校尉臣辟兵、诸吏文学光禄大夫臣迁、臣畸、臣吉、臣赐、臣管、臣胜、臣梁、臣长幸、臣夏侯胜大中大夫臣德、臣卬昧死言皇太后陛下:臣敞等顿首死罪。
天子所以永保宗庙总壹海内者,以慈孝礼谊赏罚为本。
孝昭皇帝早弃天下,亡嗣,臣敞等议,礼曰「为人后者为之子也」,昌邑王宜嗣后,遣宗正大鸿胪光禄大夫奉节使征昌邑王典丧。
服斩缞,亡悲哀之心,废礼谊,居道上不素食,使从官略女子载衣车,内所居传舍,始至谒见,立为皇太子,常私买鸡豚以食。
受皇帝信玺、行玺大行前,就次发玺不封。
从官更持节,引内昌邑从官驺宰官奴二百馀人,常与居禁闼内敖戏。
自之符玺取节十六,朝暮临,令从官更持节从。
为书曰「皇帝问侍中君卿:使中御府高昌奉黄金千斤,赐君卿取十妻」。
大行在前殿,发乐府乐器,引内昌邑乐人,击鼓歌吹作俳倡。
会下还,上前殿,击钟磬,召内泰壹宗庙乐人辇道牟首,鼓吹歌舞,悉奏众乐。
长安厨三太牢具祠阁室中,祀已,与从官饮啖
驾法驾,皮轩鸾旗,驱驰北宫、桂宫,弄彘斗虎。
皇太后御小马车,使官奴骑乘,游戏掖庭中。
孝昭皇帝宫人蒙等淫乱,诏掖庭令敢泄言要斩。
取诸侯王、列侯、二千石绶及墨绶、黄绶以并佩昌邑郎官者免奴。
变易节上黄旄以赤。
御府金钱刀剑玉器采缯,赏赐所与游戏者。
与从官宫奴夜饮,湛沔于酒。
太官上乘舆食如故。
食监奏未释服,未可御故食,复召太官趣具,无关食监
太官不敢具,即使从官出买鸡豚,诏殿门内,以为常。
独夜设九宾温室,延见姊夫昌邑关内侯
祖宗庙祠未举,为玺书使使者持节,以三太牢祠昌邑哀王园庙,称嗣子皇帝。
受玺以来二十七日,使者旁午,持节诏诸官署征发,凡千一百二十七事。
文学光禄大夫夏侯胜等及侍中傅嘉数进谏以过失,使人簿责,缚嘉系狱。
荒淫迷惑,失王礼谊,乱汉制度。
臣敞等数进谏,不变更,日以益甚,恐危社稷,天下不安。
臣敞等谨与博士臣霸、臣隽舍、臣德、臣虞舍、臣射、臣仓议,皆曰:「高皇建功业为汉太祖孝文皇帝慈仁节俭为太宗,今陛下嗣孝昭皇帝后,行淫辟不轨。
《诗》云『籍曰未知,亦既抱子』。
五辟之属,莫大不孝。
周襄王不能事母,《春秋》曰『天王出居于郑』,繇不孝出之,绝之于天下也。
宗庙重于君,陛下未见命高庙,不可以承天序,奉祖宗庙,子万姓,当废」。
臣请有司御史大夫臣谊、宗正臣德、太常臣昌与太祝以一太牢具,告祠高庙
臣敞等昧死以闻(《汉书·霍光传》:与群臣连名奏王尚书令读奏,太后诏曰「可」。)
诏免丙显甘露元年 西汉 · 汉宣帝
 出处:全汉文 卷六
丞相吉有旧恩,朕不忍绝,免显官,夺四百户(《汉书•丙吉传》:子显太仆,臧千馀万。司隶校尉昌奏请逮捕,上曰云云。)
诏免诸葛丰 西汉 · 汉元帝
 出处:全汉文 卷七
制诏御史:城门校尉丰,前与光禄勋堪、光禄大夫猛在朝之时,数称言堪、猛之美。
丰前为司隶校尉,不顺四时修法度,专作苛暴,以获虚威。
朕不忍下吏,以为城门校尉
内省诸己,而反怨堪、猛,以求报举,告案难證之辞,暴扬难验之罪,毁誉恣意,不顾前言,不信之夫者也。
朕怜丰之耆老,不忍加刑,其免为庶人(《汉书·诸葛丰传》)
上书谢恩 西汉 · 诸葛丰
 出处:全汉文 卷四十七
臣丰驽怯,文不足以劝善,武不足以执邪。
陛下不量臣能否,拜为司隶校尉,未有以自效,复秩臣为光禄大夫,官尊责重,非臣所当处也。
又迫年岁衰暮,常恐卒填沟渠,无以报厚德,使论议士讥臣无补,长获素餐之名。
故常愿捐一旦之命,不待时而断奸臣之首,县于都市,编书其罪,使四方明知为恶之罚,然后却就斧钺之诛,诚臣所甘心也。
夫以布衣之士,尚犹有刎颈之交,今以四海之大,曾无伏节死谊之臣,率尽苟合取容,阿党相为,念私门之利,忘国家之政。
邪秽浊混之气上感于天,是以灾变数见,百姓困乏。
此臣下不忠之效也,臣诚耻之亡已,凡人情莫不欲安存而恶危亡,然忠臣直士不避患害者,诚为君也。
今陛下天覆地载,物无不容,使尚书令尧赐臣丰书曰:「夫司隶者刺举不法,善善恶恶,非得颛之也。
免处中和,顺经术意」。
恩深德厚,臣丰顿首幸甚。
臣窃不胜愤懑,愿赐清宴,唯陛下裁幸(《汉书·诸葛丰传》:司隶去节白始,上书谢上不许。)
劾奏匡衡 西汉 · 王骏
 出处:全汉文 卷三十二
监临盗所主守直十金以上。
《春秋》之义,诸侯不得专地,所以壹统尊法制也。
三公,辅国政,领计簿,知郡实,正国界,计簿已定而背法制,专地盗土以自益,及赐、明阿承衡意,猥举郡计,乱减县界,附下罔上,擅以地附益大臣,皆不道(《汉书·匡衡传》:司隶校尉骏、少府忠行廷尉事劾奏。)
禁奢侈诏永始四年六月 西汉 · 汉成帝
 出处:全汉文 卷八
王明礼制以序尊卑,异车服以章有德。
虽有其财,而无其尊,不得逾制。
故民兴行,上义而下利。
方今世俗,奢僭罔极,靡有厌足。
公卿列侯,亲属近臣,四方所则,未闻修身遵礼,同心忧国者也;
或乃奢侈逸豫,务广第宅,治园池,多畜奴婢,被服绮縠谷,设钟鼓,备女乐,车服嫁娶葬埋过制。
吏民慕效,浸以成俗,而欲望百姓俭节,家给人足,岂不难哉?
《诗》不云乎:「赫赫师尹,民具尔瞻」。
其申敕有司,以渐禁之。
青绿所常服,且勿止。
列侯近臣,各自省改,司隶校尉察不变者(《汉书·成纪》)
匡衡(初即位) 西汉 · 汉成帝
 出处:全汉文 卷八
君以道德修明,位在三公,先帝委政,遂及朕躬。
遵修法度,勤劳公家,朕嘉与君同心合意,庶几有成。
司隶校尉尊妄诋欺,加非于君,朕甚悯焉。
方下有司问状,君何疑而上书归侯乞骸骨?
是章朕之未烛也。
《传》不云乎?
「礼义不愆,何恤人之言」。
君其察焉。
专精神,近医药,强食自爱(《汉书·成帝纪》,又见《匡衡传》。)
上疏自理 西汉 · 陈汤
 出处:全汉文 卷四十三
臣与吏士共诛郅支单于,幸得禽灭,万里振旅,宜有使者迎劳道路。
司隶反逆收系按验,是为郅支报仇也(《汉书·陈汤传》:司隶校尉移书道上,系吏士按验之,上疏言。)
奏劾翟方进 西汉 · 平当
 出处:全汉文 卷四十八
方进国之司直,不自敕正以先群下,前亲犯令行驰道中,司隶庆平心举劾,方进不自责悔而内挟私恨,伺记庆之从容语言,以诋欺成罪。
后丞相宣以一不道贼,请遣掾督趣司隶校尉司隶校尉勋自奏暴于朝廷,今方进复举奏勋。
议者以为方进不以道德辅正丞相,苟阿助大臣,欲必胜立威,宜抑绝其原。
勋素行公直,奸人所恶,可少宽假,使遂其功名(《汉书·翟方进传》)
奏劾蔡邕光和元年 汉 · 阙名
 出处:全后汉文 卷九十七
邕属张宛长休百日,合被假宛五日;
复属河南李奇为书佐,合不为召;
太山党魁羊陟与邕季父卫尉质对门九族,质为尚书,营护啊拥,令文书不觉,合被诏书,考章怀引《邕集》作「綦」。)母班等,辞与为党,质及邕频诣合,问班所及,合不应,遂怀怨恨,欲必中伤合(《后汉书·蔡邕传》:「司徒刘素不相平,中常侍程璜遂使人飞章言。于是诏下尚书,召诘状。」注引「《集》其奏曰」云云。制曰:下司隶校尉正处上。)
司隶校尉杨孟文石门建和二年十一月 汉 · 阙名
 出处:全后汉文 卷九十八
惟坤灵定位,川泽股躬。
泽有所注,川有所通,余谷之川,其泽南隆。
方所达,益域为充。
高祖受命,兴于汉中
道由子午,出郩入秦。
建定帝位,以叹诋焉,后以子午,途路涩难。
更随围谷,复通堂光。
凡此四道,垓鬲尤艰。
至于永平,其有四年。
诏书开余,凿通石门
中遭元二,西夷虐残,桥梁断绝,子午复修。
上则县峻,屈曲流颠,下则入冥,庼写输渊。
平阿源泥,常荫鲜晏,水石相距,利磨确磐,临危枪𥓘,履尾心寒,空舆轻骑,滞碍弗前。
恶虫敝死兽,蛇蛭毒蟃,未秋截霜,稼苗夭残。
终年水登,匮喂之患,卑者楚恶,尊者弗安。
愁苦之叹,焉可具言。
于是明知故司隶校尉楗为武阳杨君,厥字孟文,深执忠伉,数上奏请。
有司议驳,君遂执争。
百辽咸从,帝用是听。
废子由斯,得其度经。
功饬尔要,敞而晏平。
清凉调和,烝□民乂宁。
至建和二年仲冬上旬汉中太守楗为武阳王升字稚纪,涉历山道,推序本原。
嘉群明右,美其仁贤,勒石颂德,以明勋。
其辞曰:
君德明明,焫焕弥光。
刺过拾遗,厉清八荒。
奉魁承杓,绥亿衙强。
宣圣日,贬若霜。
无偏荡荡,真雅以方。
宁静烝庶,政与乾通。
辅主匡君,修礼有常。
威晓地理,知世纪纲。
言必忠义,匪石章。
恢弦大节,谠而益明。
揆往卓今,谋合朝情。
醳艰自安,有勋有荣。
禹凿龙门,君其继纵。
上顺什(斗字)极,下答坤皇。
自南自北,四海攸通。
君子安乐,庶士悦雍。
商人咸熙,农夫永同。
春秋记异,今而纪功。
垂流亿载,世世叹诵。
序曰:明哉仁知,豫识难易。
原度天道,安危所归。
勤勤竭诚,荣名休丽。
五官掾南郑赵邵字季南,属褒中晁汉疆字产伯,书佐西成辅字文宝主。
王府君闵谷道□难,分置六部道桥,特遣行丞事西成辅服字显公、都督南郑魏整字伯玉、后遣赵诵字公梁,案察中察中曹卓行作石,积万世之基,或解决格,下就平易,行者欣然焉。
伯玉即曰从署行丞事,守安阳(《隶释》四。)
司隶校尉杨淮碑熹平二年二月 汉 · 阙名
 出处:全后汉文 卷一百二
司隶校尉杨君,厥讳淮,字伯邳
举孝廉、尚书侍郎上蔡雒阳将军长史任城金城河东山阳大守御史中丞□为尚书尚书令司隶校尉将作大匠河南尹
伯邳从弟讳弼,字颖伯
举孝廉、西邦长,伯母忧去官。
复举孝廉、尚书侍郎,迁注丞冀州刺史、大医令下邳相。
元弟功德牟盛,当究三事,不幸早陨,国丧名臣,州里去覆。
二君清颂,约身自守,俱大司隶孟文之元孙也。
黄门同郡卞玉字子圭,以熹平二年二月廿一日谒归过此,追述勒铭,故财表纪(《隶续》十一)
汉故司隶校尉忠惠父君碑熹平二年四月二十八日庚子 汉 · 阙名
 出处:全三国文 卷七、全后汉文 卷一百二
君讳峻,字仲严山阳昌邑人
其先周文公之硕胄,□□伯禽之懿绪,以载于祖考之铭也。
君则监营谒者之孙,修武之子,体纯和之德,秉仁义之操,治《鲁诗》,兼通《颜氏春秋》,博览群书,无物不刊,学为儒宗,行为士表,汉□始仕,佐职牧守,敬恪恭俭,州里归称。
举孝廉,除郎中、谒者河内大守丞。
丧父如礼,辟司徒府,举高第侍御史东郡顿丘,视事四年,比纵豹、产,化行如流。
迁九江大守,□残酷之刑,行循吏之道,统政□载,穆若清风,有黄霸召信臣在颍南之歌。
以公事去官,休神家弄,未能一期,为代王畅所举,徵拜议郎太尉长史御史中丞
延熹七年二月丁卯,拜司隶校尉,董督京辇,掌察群寮,蠲细举大,榷然疏发,不为小威,以济其仁,弸中独断,以效其节,案奏□公,弹绌五卿,华夏祗肃,佞秽者远。
遭母忧自乞,拜议郎
服竟,还拜屯骑校尉,以病逊位。
疏广止足之计,乐于陵灌园之契,闭门静居,琴书自娱。
年六十一,熹平元年□月癸酉卒,明年四月庚子葬。
于是门生汝南干□、沛国丁直、魏郡萌、勃海吕图、任城吴盛、陈留诚屯、东郡夏侯宏等三百廿人,追惟在昔,游、夏之徒,作谥宣尼,君事帝则忠,临民则惠,乃昭告神明,谥君曰忠惠父
息督不才弱冠而孤,承堂弗构,析薪弗何,悲蓼莪之不报,痛昊天之靡嘉,顿企有纪,能不号嗟。
刊石叙哀。
其铭曰:
岩岩山岳,磊落彰较。
棠棠忠惠,令德孔铄。
命□时生,雅度宏绰。
允文允武,厥姿烈逴。
内怀温润,外撮强虐。
督司京师,穆然清邈。
当□绲职,为国之榷。
匪究南山,遐迩忉悼。
凡百君子,钦谥嘉乐
永传亿龄,映矣的的(《隶释》九,碑本)
巴人歌陈纪山 汉 · 无名氏
 押真韵
《华阳国志》曰:巴郡陈纪山。为汉司隶校尉。严明正直。西虏献眩。王庭试之。分公卿以为嬉。纪山独不视。京师称之。巴人歌曰:
筑室载直梁,国人以贞真。
邪娱不扬目,狂行不动身。
奸轨僻乎远,理义协乎民(○《华阳国志》巴志。)
京师为诸葛丰 汉 · 无名氏
 押曷韵
《汉书》曰:诸葛丰元帝擢为司隶校尉。刺举无所避。京师为之语曰:
间何阔。逢诸葛(○《汉书》诸葛丰传。《书钞》三十六、三十七。《白帖》十三。《御览》二百五十、四百二十七、四百九十五。《诗纪》九作诸葛丰。)
奏免马防 其一 东汉 · 梁松
 出处:全后汉文 卷三十二
特进兄廖,廖子豫,兄弟父子,并受爵士,荣显冠世,多买京师膏腴美田,作大庐舍,近带城郭,妨困小民(□□□□引《东观汉记》,「司隶校尉梁松奏」。)
计令(九年) 东汉 · 汉明帝
 出处:全后汉文 卷三
司隶校尉部刺史岁上墨绶长吏视事三岁已上理状尤异者各一人,与计偕上。
及尤不政理者,亦以闻(《后汉·明纪》)
奏劾司隶郑据河南尹蔡嵩 东汉 · 袁安
 出处:全后汉文 卷三十
司隶校尉河南尹阿附贵戚,无尽节之义,请免官案罪(《后汉·袁安传》)